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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毫没有承认错误的意思。
国王望着他。将军冷硬的态度让他觉得委屈。他对别人永远是礼貌疏离的，现在却把这同样的做派用在了他身上。明明知道他在难过也不安慰，反倒这样刺激他。绿松石一样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雾气，像温柔的余晖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，闪动着耀眼的光影。“您在难过吗？陛下。”将军问，“您为什么会难过？明明难过的应该是我。”他叹了口气。他在此之前从不为这些事烦心。守护陛下，远远地看着他就够了，看着他结婚生子，看着他成长或是变老。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，不应该有任何交集。
可国王任性地将两条本不应交集的线连在了一起。“我的心思，您不是已经很早就明白了吗？”最初的想法已经变质，他的野心过早暴露，在主人的纵容下膨胀，变成了最疯狂的模样。粗糙的，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抹去了眼眶温润的湿意。“我送您回去。”他说。声音温和且容不得拒绝。
回到王宫时国王的眼眶还挂着情事过后的红，脖子上也多了几道不怎么明显的咬痕，像是被狼标记上的猎物。“我晚上会来找您。”那人笑了笑，说：“会把这几天落下的补上。相信刚才的程度还远不能满足您。”少年的上衣还有些凌乱，没有整理，这让他整个人显得落魄憔悴。将军留下那句话就回去了，不再理会被他抛在身后的国王陛下。
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，这是在执行缜密计划前必不可少的准备工作。国王不会知道，教会的人也不会知道。他的爱人没有给予他想要的东西，那么他只能用握在手中的权势去争取。“陛下。”手指放在唇边，上面似乎仍残留着从少年体内带出的未干的水痕。“陛下。”他喃喃。“我想要你。”
忠诚的猎犬有些厌倦自己反复表达的爱意被主人毫不在乎地抛弃了。他长久以来一直被脖颈上的项圈所禁锢，忘却了如狼的野性。现在，他要摘下这个限制着他的东西，将它们铐在圈养他的主人身上。
很快就好了，陛下。
这一切快要结束了。
他回望着王宫。
这个如鸟笼一般的地方。
之前的自己太过天真，总是考虑着怎么让他的陛下从这个囚禁着他的地方走出来。曾经做过的努力到了如今都成了给自己设下的麻烦。家养的宠物本就不该让它有任何野性，不然麻烦的最后总是主人。
这个道理，陛下不懂，曾经的他也不懂。直到现在，他才有半分明白。
不过没有关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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